一早来到办公室,没人,心情萧瑟。
连最后一架摄录机也坏了,不能capture画面,而新华网有更动,视频供应中断,制作组做不了什么,索性迟些上班,正好让我一个人奠祭离情。
莫名其妙的离情。
原本没上班,为了收拾两个窝,只好牺牲大半天的时间。 这边厢,小而温馨的空间搬剩英里送的日本手工画,只等清洁工人来抹柜吸尘。那边厢,空间摆设大致定案,只是一箱箱文件尚未整理。
两个空间都由御用风水师看过。上个空间有活门,桌椅摆对就没问题了,即使后期调职另一家公司,身躯依然稳坐原位,因为整组人寄居报社。而目前这个空间碰上死门,左看右看、左移右摆,依然无路可逃。
从活门走向死门,正好应验了森的形容词:“你干吗回到铁达尼号?”
近期,大家都说很少见到他了。我特地拨电约谈,他一现身,大家都来问候:好久不见。
他自称已经三年没拿年假了,从鼎盛时期的五人小组,演变成孤军作战的资讯周刊主编兼记者。白天忙采访,晚上去应酬,到了深夜才回办公室写稿。
他说他变成“鬼”了。
“为什么不多等两三年,当网络电视起飞时,你就是pioneer,而铁达尼号随时会沉啊!”他为我的决定感到痛心。
我很潇洒地回说:“没关系,我就等着最美的结局:You jump, I jump。”
那边厢,是媒体大亨插手干预的网络电视,触角已延伸至港台两地,前景大好;这边厢,是严重亏损的传统媒体,日落西山、每况愈下,不过,我是衡量本身的兴趣和能力,加上报社调薪升职的诚意,才选择重作冯妇。
2月28日这最后一天,均分给两个爱巢。两边都有我的深情,18个月的主播生涯即将走入历史,隔了三年多再办活动搞业务,谱写新章。
向制作组作最后叮咛,知道他们一周后会全线撤离,内心很惆怅。我曾经渴望归队,却经常被考量为滞留的人选。由始至终被边缘化,感觉不断贬值,所以我索性选择回归,让自己有机会增值。
最后一天,带着调职信到原公司走了一趟,没人影,听说又出国了。
最后一面,不见也好。世界这么小,下回碰上了,我会先对他微笑。
当初他知道我要走,极度愤怒地发表“阴谋论”。此刻,很想告诉他,没人要看他死,重回铁达尼号,我才是找死。不过,铁达尼号上有同舟共济的战友,即使到了最后一刻,大家必定会携手跃海。
我是破釜沉舟、视死如归了。
You jump, I jump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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