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淡风轻：见山是山，见山只是山

7月1日，富士山掀开了登山季节的帷幕。大批登山者从6月30日晚间开始向山顶进发，用头灯照着脚下的登山路，只为了争睹庄严的日出“御来光”。当日本第一山的美丽云海中泛现第一道曙光，众人如沐佛光，法喜充满。
富士山是日本最高峰，横跨静冈县和山梨县的休眠火山，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活火山之一。6月22日，在柬埔寨首都金边举行的第37届世界遗产大会批准将富士山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《世界遗产名录》，富士山成为日本第17处世界遗产，然而这是历经21年才申遗成功的。

富士文化影响深远

富士山有多美？山峰高耸入云，山巅白雪皑皑。日本诗人曾用“玉扇倒悬东海天”、“富士白雪映朝阳”等诗句赞美它。然而在富士山脚下，有着30平方公里的青木原树海，每年发现近百具尸体，故被称为“日本自杀森林”，每隔一段时间，警方就得上山收尸，在现场发现的“自杀手册”宣称：“躺在雄壮的富士山下，美丽的樱花有如伴你同行的精灵，那就是我们的天堂”。这个“圣岳”极致的美，竟然引发自杀动机，成了消极面的“生命终结的美学”。
从古至今，日本人都对山有着近乎宗教的崇拜，自江户时代开始，对富士山的信仰逐渐增强，富士文化对大和民族有深远的影响。而对于登山者来说，征服的并非一座山，而是自己。
“见山只是山，见水只是水。”出自《五灯会元》第十七卷，唐朝禅师青原惟信总结自己未参禅时、初参禅时和最终开悟之后所证会的三重境界：“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，见山是山，见水是水。及至后来，亲见知识，有个入处，见山不是山，见水不是水。而今得个体歇处，依前见山只是山，见水只是水。”

一纸批文泰山压顶

华文教育在华社心目中，崇高如圣岳。关丹独中的争议仍在延烧，在妥协与不妥协之间，转寰空间似有若无，而所谓有缺陷的“批文”，如泰山压顶。董总希望华总会长丹斯里方天兴交回关丹中华中学批文，并参照董总的建议向当局提出修改要求。
这边厢，等了20多年，好不容易在本届大选前夕获得一纸批文，一旦归还，唯恐肉包子打狗，有去无回；另一边厢，有人形容关丹独中是大骗局，其唯一和最终目的是要消灭现有独中。
华社出现不同的声浪和对峙局面，正是别有居心者所乐见的。我个人倾向于凝聚力量争取的同时，校园的建设和招生也刻不容缓。然而个别占据山头的，谁听谁？个别坚持“圣战”的，谁服谁？
关丹独中能否顺利登顶见曙光，还是坠入自杀森林，成也斯人、败也斯人。
见山是山，见山不是山，见山只是山。
（原文刊于4/7/2013《言论版》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