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3月14日星期六

Cageon,看你脸上的污迹

终于找到答案了。心情复杂。
这几天很烦,别人临别秋波,我是临走还得善后。那架贵重的摄录机XL-2不翼而飞,上周剪接师荣来电问我有没有拿,我反问他拿来干吗。后来想想,不能不替他操心。
确定离开网络电视时,跟摄影主任伟说好,XL-2暂寄他的办公室,因为三架小的摄录机全坏了,老大肯定不修,大的别让制作组碰了,免得最后归还的全是烂货。
没想到那小家伙趁我离职搬到楼下后,溜了进来,佯称要试摄录机,和荣两人迳自到伟房里取机,当天轮值的源毫不以为意,任他们取走。试了之后,荣忙于拍摄及剪接新闻片段,没留意小家伙何时走。一周后,当伟追问时,荣才记起摄录机的事,翻转了整个小组也遍寻不获。
我不追究的话,会给自己留下手尾。于是先向报社备案,到IT组查看闭路电视的画面,结果看到了小家伙的身影。
3月2日下午4时许,小家伙背着一个小布袋而来,近6时离开,手上多了一个重甸甸的女装提袋,是当年Eva用来置放XL-2出外采访的。他临走时,还在走廊尽头鬼鬼祟祟地回头望了一眼。
是这个坏家伙干的好事!
IT经理说,叫他归还就不追究了。于是荣拨电给他,不通,打听之下,原来人已远走高飞,到香港工作了。
报警吧!我对荣说。3月1日起,我已经不是网络电视的雇员,这些财物也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了,不过,我还是协助荣打了一份马来文的报案书,让他到警局投报时原文照抄。
找到嫌凶,真相有待警方追查了。回到办公室,心情一时无法平伏。想起当初是洪水老大要我面试“他儿子的朋友”,并嘱咐我“没问题的话,明天就让他上班”,所以给洪老拨了个电话,他劈头一句问道:“你借了多少钱给他?”
我握着电话听筒苦笑。他现在当然没欠我钱,只是上班的第一天,就开口向我借了50大元。我没放过他,钱是追回来了,也自此不再轻信他。
后来,跟他闹得很不愉快,我三番四次反省,确认自己是不是对他有成见,是不是妒忌他受老大宠爱,不过,我们无法再相处,我叫他尽快搬走,而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,让老大相信他能为平台带来业绩,遂成立专题组,又让他负责业务发展,带他走遍港台及广州,他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美丽的网络梦,让老大沉浸在其中。
去年杪,我们曾跟着老大去台北,一起商讨平台的未来。我心想,老大如此信任他是好事,我也不必再对他怀有敌意,因为我找到适合自己的舞台了。
后来,当我开口向老大表明去意而被臭骂时,一时激动得声音变了、眼眶红了,是他眼明手快地拿出一包纸巾给我,我却看着纸巾失笑了。
何必激动呢!当时我觉得自己失态,也为他的细心而感动了半秒。
他的离职,据说肇因是无缘无故缺勤一周,人事部追问之下,老大也说不知情,然后又扣押他的津贴,于是两人大吵了一场,他没递辞呈就绝迹了。
回想起来,我曾因他的受宠而质疑自己的能力,现在我很清楚了,是老大没眼光!
丧父的他,家里有个患癌的母亲,所以很轻易博取别人的同情,包括当初为他找工作的洪老。公司的制作组和IT组同事,从20元到1000大元不等,都成了有借无还的烂账。
26岁的小家伙,飞到香港就能摆脱一切吗?靠诈骗行窃,能走多久多远?
Cageon,如果你看到这篇文章,让我告诉你,纵使你走到天涯海角,也洗不掉脸上身上的污迹。
这些污迹,是你亲手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的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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