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同学:
你好!你这样称呼我,我当然很高兴。它不仅使我感到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,而且也觉得自己年轻了。
奥运是中国人,当然也包括华人在内的一件大事。不过,我对奥运的了解也只限于网上的信息,没有什么特别关注。如果有机会,也希望向你请教海外华人如何看待北京奥运。
您原来不是在报社工作吗?离开原来的老本行了吗?您是一个很严谨且有开拓精神的人,我想任何一份工作,您都会做得很好。有时间我会看看你的网络电视节目。
我还是从事原来的研究工作,没有什么进步,只是徒增年龄。
祝您工作顺利,一切如意。
王同学上
………………
发电邮给王同学,原本是希望了解一下中国人如何看待这次的京奥,结果问题被抛回来。不过,让我思索的倒是他文中所说的:“您是一个很严谨且有开拓精神的人”。
开拓精神?我要细细回想,跟他相处的短短一个月内,自己到底干了什么“开拓”的好事?!
第一次在朝日新闻亚洲网络见到他,觉得他像座山,深藏不露。他是典型的书生,只需要一个四方空间就可以探索全球的重大课题,下笔洋洋洒洒,而我却是个四处挖掘新闻的记者,看着他高大的身影,望尘莫及。
朝日亚洲网络邀请的客座研究员,应该是他那类型,而非我这类新闻从业员。他根本不知道,当时他的存在,令我有深深的自卑感。私底下接触,也找不到太多共同的话题,我只好往外发展,在旅游采访时结识其他海外记者。
那是很寂寞的三个月,找不到可以倾谈的对象,我经常站在冷冷的街头发愣,找不到方向。直到在日本的最后一个月,跟铃木昭共进午餐时,在他的协助下,终于找到主题文章的重点和联系。
那是一场苦战,不过他来不及参与,因为我们是在他滞日的最后一个月相聚,他走了,我继续孤军作战。
新闻从业员的本色就是开拓和挖掘,对我而言,开拓是我的宿命,并非精神。在报界一路走来,开拓了好几个单元,付出越多,越有成就感,不过总在接近收成时退下,又转到另一块荒田。
既然垦荒是我今生的宿命,我就好好地做头牛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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