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4月21日星期二

哈日媚中

早上到新村开了会之后,回到报社,终于见到昨天在电话里谈得很愉快的日本记者。
他是野岛的后后任者,『朝日新闻』新加坡支局长,他很幸运,正好碰上老总有空接见他。由于两人都曾在上海复旦大学念过书,谈到共同话题,十分投契,一谈就谈了近一小时。
我原本想替他搭个桥梁,没想到他提出的,竟是要在大马找个助理。他说我最适合,不过他也亲眼目睹我忙得透不过气的样子。
他的外形跟新华的小熊很相近,也同样看中我。我笑说,两年后,待我转投新华,也给他当助理赚外快。我告诉他,小熊知道我跟日本大使馆的联系比中国大使馆更密,形容我是“汉奸”时,他又是一轮狂笑。
当他提及留学日本的事,而我坦言从没留日时,他很惊讶。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,跟野岛很熟,所以从不说日语,倒是初次跟他在电话中交谈,很自然地用日语回应,似乎没太大问题,实际上,屈指一数,我已经好几年没说日语了。
还是回到日本,在那样的环境里磨练最好。没有熟人,全是陌生的日本人最好,才能让自己彻彻底底地说、听、读和想,都用日语。
他千拜托万拜托地走了,我要好好替他物色兼职性质的助理,协助他掌握大马的时局。
如果能同时拥有新华和朝日的差事就太棒了,到时会是“汉奸”抑或是中日友好的推手?
在这个世仇的狭缝中求存,应该会很有成就感!

2009年4月17日星期五

战友

碰到棘手的问题了,拨了个电话给她,忍不住说:干吗要走,我一直把你当作战友,跟你并肩作战,内心多踏实,你却一走了之。
前几天听说她要走了,觉得很可惜,不过没真正跟她说什么,这通电话道出我对她的感觉,令她有些意外,似乎没想过我会说这么感性的话。
我是越来越脆弱了,朋友走了、战友选择了另一条跑道,都会令我黯然神伤。
跟她一起上战场时内心很踏实,彼此很了解也很信任。炫是她的baby,未满周年就改为不定期刊物,前路坎坷,对她是个不小的打击。当初为炫派对而忙乱时,我拔刀相助,她闲聊时道出我是她心目中的奇人之一,任何场面再乱,只要我一握麦克风开口说话,她的心自然会安定下来。
当时她的一番话令我很意外很感动,而今天我对她说的话,似乎也令她很意外很感动。
再大再棘手的问题,船到桥头自然直,我们分头谋对策,只是过了下周五,职场上又少了一位战友。
我等你回来。我说。

2009年4月13日星期一

前路漫漫

很虚弱。吃午餐时很想死。
早上回到办公室,米雪儿说有好消息,C酒商答应赞助了。想到他们诸多的要求,生不如死,不过没钱更早死。
他们的吹毛求疵,大家都领教过了。我猜想他们看到了电视上一连串的宣传才动心的,说起来电视台诚意十足,只看我们怎么去“卖”这个企划案。
基金的女人来烦我,很费元气地跟她争议,到最后投降了,突然很虚弱起来。那女人跟隔壁的男人说:她脸色很苍白。
单单是应付她,就让我虚脱。
到了中午,等各校代表抵步之际,更想躲起来不干了,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阵,等到所有仪式及幻灯片讲解完毕,才稍为振作起来。
从无到有,应该是开心的,无奈敌不过身心的疲弱。
前路漫漫,我一定要振作。

2009年4月11日星期六

想哭

没有个人空间了。
原以为网络上的四个空间可以收容我的四种心情、随时变换四张脸,后来才发觉每个空间都有熟人在看。
一个人荡秋千,沉静了好久,今天居然有人留言,我看了好想哭。
没用的女人最爱哭。
一丁点小事,也会洒泪。
也许是最近太累了,身心都处在疲弱状态。
失去个人空间,多了他人的关爱,算是好事吧。

2009年4月9日星期四

半盲的好人

我说他半盲,他却乐观地形容自己“一目了然”。
他的半盲,源自于两次手术。别人说,是他选错医院,才搞到手术动了一次又一次,他却认定那是好医生、好医院,因为太太是护士长,手术费全免,又有太太照顾。可是不到眼科医院的代价是,即将到来的第三次手术,希望右眼能恢复50%视力。
是的,医生说,手术成功的话,最多也只有50%视力。
他等到我过档,择期在五月中旬动手术,结果由于情况恶化,提前一个月入院,他拿了一周假期,发电邮对我们说:辛苦你们了。
这个老大,总是担心连累人,总是放不下工作,宁可半盲,也一边滴眼药水一边看电脑办公。
这些日子,我们为新村企划案而冲刺,老是在别人的新村出现,不是开会就是新闻发布会,还订了下周会议。我悄声对他说:“你真幸福,家里离这儿近,我为了避开塞车,一大早来到这里,还等人开门呢!”他也悄声回说:“下周我不能出席,我要动手术了。”
我们开会他开刀。可怜的半盲人。
“不好意思,一切靠你们了。”他又是那句话。
“手术后,你多休息几天吧。有我在,你放心休养。”想到他夫人那张愁苦的脸,我忍不住又苦口婆心。他没接话,果然又是没听进去。
他是好人。我们在背后都这么说。当总编辑的时候,好几次因为别人的过失被MD痛骂,他一一扛上责任,看在其他主管眼里,打从心里钦佩。我眼前的问题却是,在好人手下工作,他没要求什么的时候,我也不敢要求什么,当太多细节要兼顾,又不知能否借力时,就会对部门结构感到费解。
那天维娜对我说,客户的不满已经到了顶点,她要向头头建议由我全权负责十大。我说我没能力接手,一个新村企划已经让我忙得透不过气来,从最细节的会议记录到各州的协调工作,我的一双手仅仅够应付,没有余力承接十大那么重大的企划案了。
为了让大家工作得开开心心,为了不让年轻人感受到压力,经理没有下属,执行员只听总经理的。我过档的第一周,一位执行员在办公室跟别人聊天,突然冒出一句:你确定明年我还在吗?我不会辞职吗?当时我在房里,言者无心,听者有意,这句话令我对他侧目。
年轻人就是这样,我的出现也许曾引起猜疑,他们不知道我的权限到哪里。“我希望大家都能工作愉快。”过档前,半盲的好人这么说,我也这么想。可是职场上太多好人,不敢过问不敢要求,部门会有绩效吗?松散了之后重新塑造,会不会更令人痛苦?
维娜说,她也敬佩好人,不过,报社不能失去大客户的信心,她以客为尊,不能再容忍了,唯有做坏人,还邀我一道上楼见头头。
我没去,因为我有上司,不能越级。我只告诉她,如果我接手十大,由我指挥年轻人工作的话,“他/她可能会辞职。”
我把话说在前头了。我也不打算做好人了。我必须把工作做好,不管别人开不开心。
半盲的好人是厚道善良的,是文化人的最佳典范,也是大家心目中推崇的对象,更重要的是,他一直为我铺路,希望将来由我接替他的位置,如果当个坏人可以提升工作绩效,我愿意当坏人,做好该做的事,从另一个角度辅助好人,才不会辜负他的一番心意。
好人身边,总是有许许多多坏人。

2009年4月4日星期六

重温旧梦

我从没看过台湾偶像剧『流星花园』,却无意中看到了韩国版F4。根据日本同名漫画改编的韩剧『花样男子』正在热播,据说在韩国收视率一度超过30%。我对偶像剧没特别好感,也没恶感,就顺其自然看下去,居然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场景,那是澳门威尼斯人赌场酒店。
前几天在新浪写了篇博文,引用在大三巴牌坊附近拍的情侣雕塑借题发挥,今天看了『花样男子』在澳门拍的外景片集,好开心。那个金碧辉煌的酒店、富有威尼斯风情的购物广场和人工河划舟的情景,令人好怀念。
在澳门的几天,旺哥旺嫂忙着为赌场铺金砖,我一个人拿着地图和摄录机到处逛,赌场内固然精彩,赌场外也有蓝天白云,跟金沙毗邻的渔人码头,让我留下最多脚印,一方面是靠近住宿的酒店,一方面是可看的仿造建筑很多,包括古罗马斗兽场和埃及金字塔等等。
走进澳门一条街,我总算尝到了菠萝包的香软可口,比我在香港吃过的美味很多。在香港,为了等两个前助理醒来而错过了早餐时段,在茶餐厅点来的菠萝包早已冷却、硬绷绷的。幸好澳门之行让菠萝包扳回一城。
重温旧梦的感觉真好,看韩剧也有意外收获。前阵子『On Air』有醉人的樱花盛宴,而今是『花样男子』的威尼斯人,美好时光无法倒流,只有在画面乍现时,一遍又一遍地回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