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10月19日星期四

云淡风轻:从前慢


以前不知道《从前慢》这首歌,看了几档中国音乐选秀节目,细细聆听,慢慢嚼出味道来。
歌词中提到:“从前慢,一生只够爱一个人。”反观时下的快节奏,闪婚闪离,一眨眼换了好几人。前几天,53岁的东尼费南德斯迎娶20岁的韩国嫩妻,羡煞多少男人。良缘,不必来得太快,慢慢来,恰恰好。
分秒必争的年代,慢一步可能坐失良机,可是每一次每一件事都力求“快!快!快!”,很可能造成反效果,欲速不达!

造桥技术领先全球

上个月在雪兰莪生物科技湾推介礼上,有位嘉宾致词时巧妙形容:“一个女人耗时九个月生一个宝宝,但是九个女人不可能在一个月内生一个宝宝。” 生活节奏急缓相间,人生大事固然急不来,大项目、大建设更不能掉以轻心,一个失算,代价不菲。
中国人的高效率体现在大型基建的建设上,尤其是造桥技术,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。据说全球十大桥梁中,中国占据八个,领先全球,不过中国的造桥技术并非“从前慢”。
按照基本结构,桥可分为梁桥、浮桥、索桥和拱桥,这当中,浮桥和索桥是中国首创,早在《诗经》中就描述了当年周文王娶妻时在渭河上建立了浮桥。在长江和黄河上也曾经建过好几十座浮桥,最著名的是黄河蒲津浮桥,建于春秋年间,是当时秦国和晋国之间的关隘,历朝修缮在唐代依旧良好。
去年我们到访厦门时,听中国学者侃侃而谈厦门大桥的“威水史”。
厦门大桥是中国第一座跨越海峡的公路大桥,始建于1987年10月1日,1991年4月 竣工,12月正式通车,花了整整四年,相比之下,建海沧大桥花了三年,杏林大桥两年多,而集美大桥只花了一年多的时间。这座号称“全国第一”的大桥让建设者遇到了许多前人从未遇到过的困难,在一一克服之后,留下海域水文和地质等详细资料,为后来的大桥和隧道的建设积累了宝贵的经验。

争取工程偏离本意

“一带一路”的倡议,让中国基建的“牛气”延伸至亚洲各国,不少实力相当的基建公司在我国各州竞标大型基建工程,基于技术层面的优势和经济实力,大工程往往成了中国公司的囊中物,本地公司唯有望门兴叹。扬起 “一带一路”旗帜的中国公司,美其名是协助各国发展基础建设,然而渐渐变了调,成了“抢工程”之嫌,也有些公司偏离本行,在大马投资其他领域导致资金外流受限。
我笃信紫薇大师年初所言——“南权北贵”,协助推动大马经济发展的金主来自北方。中国公司财资雄厚,带着资金和技术来马协助发展各项基建,造福全民,是我们最期待的事。
从前慢,现在也不必急就章。草草插下旗杆,没搞清方向,东南西北兜了一大圈,最终可能又回到原点。一带一路的协同精神和互助意义,值得省思。
(原文刊于20171019《南洋商报》言论版)

2017年10月12日星期四

名师早点:幸福指数

20171012爱FM"名师早点"
名师早点,多知一点。
“你幸福吗?”“我姓曾” 这是2012年中国国庆节走红的网络词语。当时中央电视台推出了《走基层百姓心声》的特别调查节目“你幸福吗?”,一位打工族的“神回复”被疯转:“我姓曾”顿时在网络走红。
幸福是人们对生活满意度的一种主观感受。所谓的“幸福指数”是衡量人们对本身生存和发展状况的感受和体验,也就是人们幸福感的指数。
前几天,副首相阿末扎希建议设立马来西亚幸福指数,以测量国人的幸福心理指数。根据卫生部2015年的调查显示,16岁以上的国民,有29.2%或420万人面对精神干扰的问题如抑郁症、滥用毒品及其他涉及神经的疾病。而问题的根源来自职场压力、人际关系、离婚、家庭暴力、缺乏应对技能及社会支援等。他特别提到,希望私人界检讨现有薪金制,以拉近公共领域与私人界的薪资差距。他认为,私人界的薪金低于公务员是一种侮辱。
今年3月20日是“联合国国际幸福日”。根据联合国公布的最新“世界幸福指数报告”,挪威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。
一年一度的世界幸福指数报告以“主观幸福感”(Subjective Well-bing,SWB)为基础,衡量个人生活质量的重要综合性心理指标,判断人们的幸福水平。今年新加坡排名第26,比去年下降4名,但依然是亚洲最高。
对幸福的理解, 有多种看法, 归纳起来, 大致上有三种:1.以外界标准 界定的幸福;2.以内在情绪体验 界定的幸福;3.以个体自我评价 界定的幸福。不同的人对幸福感的理解和诠释不同,对于一般打工族来说,工资高、工作量少就是幸福的最大元素。然而,随着90后和00后跨入职场,幸福的定义大不同。薪水高却没有成就感、看不到未来出路的话,很多年轻人宁可选择离职,到其他地方接受更大的挑战,而物质需求一点也不匮乏的年轻人,未必人人开心,因为拼命挣钱的父母忽略了孩子心灵上的需求,在他们彷徨的时刻没有陪伴在侧。
从职场和国家的角度来看,薪水高未必幸福指数高,因为信心危机、社会危机更甚于经济危机。人心不安定,再高的薪水也无济于事。
幸福指数只是每个国家1000人的抽样调查,马来西亚没有天灾和战乱,是马来西亚人的小确幸,可是幸福感的泉源来自于对国家前景和个人前途的憧憬。良好的社会风气造就正面积极的国民,幸福指数就好比看病诊断出来的“病情”,至于如何预防和根治,让国民统统幸福起来,还得从匡正社会歪风着手,从上而下,打贪腐灭毒品,在职场如战场的博弈中,从运动、阅读等良好习惯,平衡生活安定民心。
我的分享到这里为止,谢谢收听。

2017年10月3日星期二

云淡风轻:与狼共舞


前同事知道我在公务上经常接触海外投资人,要我分享“招商引资”的经验。
隔行如隔山。对于我这初入行者,换个职位必须换个脑袋,主次要分明,免得费尽力气换来一场空。第一次出国走访深圳华为,替上司带回一本英文版专书,分析华为创办人任正非的领导力和华为的企业文化“狼性文化”,令我印象深刻,特摘录于此,跟大家分享。
1988年,任正非和 6个伙伴以2万人民币在深圳创设华为。当时华为只是一个小小的代理商,在代理业务露出下滑迹象时,任正非毅然决定将赚来的钱投入研发。自此,华为的发展势头可谓势不可挡。

须具备狼三特性

军人出身的任正非,身上带有浓厚军事色彩,并且强调斗争性,他的个人色彩深深地影响着华为,他曾经对“土狼”时代的华为精神做过经典概括:“发展中的企业犹如一只狼。狼有三大特性,一是敏锐的嗅觉,二是不屈不挠、奋不顾身的进攻精神,三是群体奋斗的意识。企业要扩张,必须具备狼的三个特性。
狼性文化可以分为对外和对内两个部分,企业除了可以利用狼性文化应对外部环境的激烈竞争压力之外,狼性文化对企业内部管理也起着重要作用。例如,狼性文化中强调协作、遵守纪律,就是狼性文化对内的一种表现。
狼性文化有所局限,企业在接受狼性文化理念时,肯定优先接受那些被认为最具有狼性特征的要素。在提倡狼性文化的时候不能偏重某一点,一味提倡“你死我活”的“残酷竞争”、“不给对方以生存空间”等,在一定程度上扭曲了狼性文化。在商战中,以置对方于死地为唯一目的,这样即使一方获胜,也会因失血过多元气大伤,形成“双输”的结果。

狼来了空雷无雨

在企业的内部管理中,由于人性的缺失,很容易形成强硬的刚性文化,员工与老板之间以及员工与员工之间将以“性恶论”为原则,互相提防、互相猜忌,毫无信任感,必然产生巨大的内耗。很显然,对企业的长期发展而言,“狼性文化”是一剂致命的毒药,绝非商业大道。企业是一个竞争主体,要在市场竞争过程中有所超越的话,狼性还是会有所作为的,不过在不同环境下要赋予狼性不同的含义。
森林法则,适者生存。穿梭于狼与狼之间,一时之间无法分辨善狼与恶狼,为了求存,不少战狼会将“诚信”和“商德”摆一边,商业利益挂帅。
我所接触的“有潜质合作伙伴”当中,似乎令人失望的为多。当我们推介重大项目时,总会有不少人上门探问,表达合作意愿的同时,最爱说“我们在国内的项目动辄大过这个数十倍”,同时异口同声要索取一纸意向书。基于有些人高调签约之后,久久无下文,我们对意向书格外小心,诚意不足或没具体计划者,一律婉拒,以免“狼来了”,空雷无雨,浪费资源。
《与狼共舞》(Dances with Wolves)是一部美国西部题材的电影,讲述一个美国白人军官为苏族印第安人翻案的故事,于1990年10月19日在美国上映。1991年,该片在第63届奥斯卡奖颁奖礼上获得最佳影片、最佳导演、最佳编剧等七个奖项;2007年,由于该片在文化、历史和美学上的重要价值而被选为美国国家电影保护局典藏。
尽管我对电影剧情的记忆已经模糊,但是主人翁与野狼的互动深深烙印在脑海里。在商海与狼共舞是稀松平常的事,在狼群中寻觅诚心诚意的合作伙伴,是一段段成长的路。“Shall we dance? ”

(原文刊于20171005《南洋商报》言论版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