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0月12日星期三

云淡风轻:岁月无声,江山有情

“辛亥路、情两岸”,今年双十节,中国庆祝辛亥革命100年、台湾庆祝中华民国建国100年,两边各办活动,各自表述。

1911年10月10日的辛亥革命,标志着清王朝的覆灭,并创建了中国第一个共和国。整个大中华区,包括香港和台湾,都在庆祝这个历史事件,但这事件的历史定位在台海两边却都是敏感话题。

两岸三地尴尬纪念

龙应台在香港接受《华尔街日报》记者采访时说,辛亥百年在中港台两岸三地都是“尴尬的纪念”,而各地又有着各地不同的尴尬之处。在辛亥革命50周年时,只有台湾在纪念它。那时,香港还是在英国的统治之下,而中国大陆则在文革当中。而今百年纪念的时候,中国和台湾才刚刚开始缓和关系。

这厢是民国建国百年、那厢是辛亥革命百年,孙中山是一边的革命先行者、却也是另一边的国父,如果这是一条辛亥路,两边还是各走各的路,走过百年还没真正走到一块。

她说,中国想要合理诠释“双十”是非常尴尬的,不承认中华民国的地位,而聚焦在革命本身,在向辛亥革命致敬,和辛亥革命的结果是建立了共和这两者之间保持微妙的平衡。而台湾政府最初采用的口号是“建国百年”,后来又换成“精彩百年”,他们不想戳痛北京,避开对建国的强调。

引起不少纷争的香港大学100周年庆典,从校长徐立之、前港督卫奕信到国务院副总理李克强,无不在演说中提到港大最有名的校友孙中山先生。

常有人说香港处于历史的夹缝,若说香港成就了辛亥革命未必人人认同,但是说随后的国共纷争有不少落在香港,相信没有多少人反对。

龙应台认为,香港也处于尴尬的位置上。1911年,香港在那场革命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。如果说这场革命的胜利是一次盛宴的话,那么香港是仅有的厨房。1923年,孙中山在香港大学的演讲中说,他所有关于革命的想法、关于现代性的理念都来自香港。

去年8月初,龙应台应邀在北京大学百年纪念讲堂主讲《文明的力量——从乡愁到美丽岛》,提及自己的“中国梦”,直言不讳:“我的一个构想,就是这个国家,能够不再有不能出版的书,不能上映的电影。”

“1949年,近两百万人突然之间被残酷的内战连根拔起,丢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去过,甚至很多人没有听说过的海岛上。在战火中离乡背井、颠沛流离到了岛上的人,思乡之情刻骨铭心,也是无比真诚的。那份对中华故土的魂牵梦绕,不是‘中国梦’吗?”

血系中有黄河支流

台湾歌手罗大佑唱完了《亚细亚的孤儿》,又演绎余光中的《乡愁四韵》:“给我一掌海棠红啊海棠红,那血一样的海棠红,那沸血的烧痛是乡愁的烧痛……”

正像中国大地上许多江河都是黄河与长江的支流一样,余光中作为一个离开大陆三十多年的当代诗人,作品必然会烙上深刻的时代印记,他热爱中华传统文化,礼赞“中国,最美最母亲的国度”,也称“我的血系中有一条黄河的支流”。

《京华时报》报道,10月7日,有网友反映,北京地铁建国门站多个指示地图中,将“中华人民共和国”写成了“中华人民共和过”。地铁建国门站站长表示是工作人员的疏忽,将尽快予以更正。

岁月无声,江山有情,一种相思,两处闲愁。乡愁,一如流过百年的支流,何时汇入浩瀚大海,一解千古愁?

(原文刊于13/10/2011《言论版》)

后记(15/10/2011):
太惊喜了……
写稿之日,状态很糟,到万津开会回来已是深夜,不得不熬夜,还申请了翌日的补假,才能通宵写稿。休息一天重回办公室时,翻阅报章竟找不到专栏的踪影,定晴一看,原来已被升格为特大标题的主文,又惊又喜。
更没想到的是,文章见报后,从广告部同事、电话接线员到总社及东海岸办事处记者也在口头上或Skype赞美一番,让我心花怒放。
有人说我写得感人,其实站在两岸三地之外看支流缓缓流过百年,情感不比身在支流中饱受乡愁之苦的文人,我最爱的龙应台,才是真正的情深义重,《大江大海1949》让我爱不释手,阅毕掩卷叹息。
最近学人家在微博上写古诗,尽管不汤不水的,连什么平仄押韵都搞不懂,但玩得开心,别人看不顺眼,我也不理,反正那是我的微天地、我的游乐场、我的寻乐园,有了新的目标,玩得更起劲~
告诉自己要继续加油,总有一天写出像样的诗词,让那些人大跌眼镜!%*^_^*%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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